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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3年5月,陈赓乘坐的火车在一个站点停靠,他下车透气,发现一群人簇拥着黄埔军校时的教官钱大钧走来。陈赓连忙低头,走回车厢坐下。火车离开站台行驶后,陈赓松了口气,望着窗外。过了一会,一个年轻的军官走到陈赓面前说:“陈先生,钱主任有请。“陈赓心里咯噔一下,钱大钧是蒋介石的面前的红人,担任中将行营主任的要职,当年在黄埔军校时,陈赓和担任战术教官的钱大钧关系还不错。表面上,陈赓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,很平静的说:“我就是个做生意的小商人,不认识你们的钱主任,再者,我也不姓陈啊。”军官笑着说:“就是你,没错,钱主任在上车时,一眼就认出了你。”看军官的态度,毫无恶意,陈赓便跟着去了钱大钧的车厢。1933年3月24日,因被叛徒认出,陈赓在上海被捕,后被送到南京关押,期间蒋军的黄埔一期军官胡宗南、关麟征、宋希濂、关麟征、黄维等人联名求情,就连宋庆龄也出面让蒋介石放人。钱大钧自然是清楚陈赓被俘到逃脱的这段经历,但他在见到陈赓后,却狡黠的笑了笑,说:“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陈赓总不能告诉钱大钧,说他要去江西苏区,于是便顾左右而言他,钱大钧也没有追问。两人聊了一会后,火车在一个站点临时停靠,急于脱身的陈赓便说自己到站了,钱大钧也没有阻拦,笑看着陈赓离开。从钱大钧所在的车厢下车后,陈赓走到较远的一个车厢口,在火车启动之际,他突然跑了上去,然后找了个座位压低帽沿低头装睡。火车再次启动后,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,那个年轻军官又来了,有些气喘吁吁的对陈赓说:“钱主任说你鬼主意多的很,肯定又上车了,让我找你,可算把你找到了。”当陈赓跟着军官再次来到钱大钧面前时,钱大钧说:“快到饭点了,一块吃个饭。”吃完饭后,钱大钧和陈赓聊起黄埔往事时,讲了一则趣闻。陈赓和关麟征入校后,分在一个组,关麟征脾气暴躁,陈赓爱开玩笑,两人针尖对麦芒,经常吵架。有一天,早上出操时,陈赓在教官背对着他而面向关麟征,向关麟征做鬼脸,关麟征忍不住笑出声。教官看见关麟征莫名其妙的傻笑,就是一巴掌甩过去。出操结束后,关麟征气冲冲的去找陈赓算账,陈赓一本正经的说:“古来名将,莫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,哎,看来你非良将之才,可惜,可惜。”关麟征听了之后,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,甚至有种确实是自己做错事情的感觉。钱大钧讲完这段往事后,哈哈大笑,接着说:“关麟征也算仗义,你在南京的时候,求情的人里面就有他。”火车走了一段时间后,钱大钧对陈赓说:“马上要到南昌了,站台迎接我的人不少。”钱大钧是暗示让陈赓离开,因为在南昌站台迎接的人群中,有不少黄埔军官,到时候认出陈赓就麻烦了。陈赓当即在下一站离开,之后辗转来到中央苏区,被任命为红军第1步兵学校(彭杨步兵学校)校长。陈赓在黄埔师生中人缘很好,他在成为解放军高级指挥员后,对当年的黄埔校友,也做到了有情有义。1948年12月,国民党十二兵团被解放军包围在双堆集后,陈赓担任围歼部队的东集团军司令员。十二兵团的蒋军将领,黄埔生很多,比如司令官黄维、副司令官胡琏、十八军军长杨伯涛、十四军军长熊绶春、十军军长覃道善等人,都是黄埔生。在一次战斗中,解放军俘虏了十四军参谋长粱岱,他在被俘前换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,所以很快就被释放。在释放时,一个解放军干部交给了粱岱一封信,说是陈赓亲笔写的。粱岱回去后,将信交给了熊绶春。熊绶春看完信后,来回踱步,内心很是挣扎,过了许久后问粱岱:“你的意见呢?”粱岱说:“陈赓能亲自给你写信,说明他是关心你这个同学的,劝降是真心的。”熊绶春听后,犹豫不决,最后在接到信的第三天,写了愿意阵前起义或投诚的回信,派了一个军官给解放军送去。可是,熊绶春拖延的时间太长了,就在送信的军官走了没多久,解放军对十四军残余阵地的总攻开始了,熊绶春在混乱中被流弹打死,粱岱第二次被解放军俘虏。粱岱这次被俘时,来不及换衣服,所以和其他被俘军官被一队解放军战士押送着前往后方。正在行走时,几个解放军骑着马来到俘虏队伍前面,一个戴着眼镜的解放军干部大声问:“你们有没有十四军的高级军官?”粱岱主动站出来说:“我是十四军的参谋长粱岱。”解放军干部问:“你们的军长熊绶春在哪里?”粱岱说:“被打死了。”解放军干部叹了口气,又问:“你知道他的尸体在哪里吗?”粱岱说:“位置我大概知道。”解放军干部连忙说:“太好了,我派几个战士和你一起去寻找熊军长的尸体。”接着,解放军干部又对身边的一个人叮嘱说:“尸体找到后,你带人埋葬了,记得要立个碑,写上名字,方面他的家属来找。”熊绶春的尸体被找到后,掩埋在了他被打死的南坪集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,碑子写着“十四军军长熊绶春之墓。”粱岱好奇的问身边的解放军战士:“那个戴眼镜的人是谁啊?”战士说:“这是我们的司令员陈赓。”